Scott Pelley:我想知道,你觉得大家是否都知道人工智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?
李开复:我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,很多人都有错误的认知。
Scott Pelley:但你相信它会改变这个世界?
李开复:我相信它比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事物都更能改变世界,甚至超过电力。
李开复认为成为人工智能资本家的最佳地点是中国。他在北京的风险投资公司正在酝酿亿万富翁。
李开复陷入热情索取合影的粉丝中
李开复:这些都是我们投资的企业家。我们这里有大约100亿美元的公司。
Scott Pelley:你投资的10个1亿美元公司?
李开复:是的,包括几家价值100亿美元的公司。
2017年,中国吸引了全球人工智能资本的一半。Face ++是李开复投资的一个项目,它与Facebook无关。它的视觉识别系统可以猜测我的年龄。系统最后判定我是61岁,当然它猜错了,我离61岁还早着呢。大街小巷上,Face ++识别了所有移动的东西。这是一种通过三项创新实现的人工智能:超快速计算机芯片,世界上所有的数据现在都能在线获取,以及称为“深度学习”的编程革命。过去,计算机都有严格的指示,现在都能自己学习。
李开复:在人工智能的早期,人们尝试让人工智能像人类一样去思考。以前我会写一个程序:“测量眼睛的大小和它们的距离。测量鼻子的大小。测量脸部的形状。如果这些东西匹配,那么这就是拉里,而那个是约翰“。而现在,你只需要拉里和约翰的大量照片,然后告诉系统,“去吧,弄清楚拉里与约翰的区别。”
假设你希望计算机能够从人群中挑选男性并描述他们的服装。你只需要向计算机展示千万张身穿不同衣服的男性照片。这就是所谓的深度学习。也称不上多么智能,其实只是用千万级的数据来暴力筛选归纳而已。
因此,Face ++将我标记为男性,短发,黑色长袖,黑色长裤。关于我的灰色西装是错的,但这正是它从示例中学习来的。当工程师发现这个错误,他们会向计算机展示上百万件灰色西装,而机器则不会再犯这个错误。
另一个识别系统,不仅要学习你是谁,还要了解你的感受。
Scott Pelley:现在屏幕上的所有点都是什么?我们眼睛和嘴巴上的点?
杨松凡:电脑跟踪脸上的所有特征点。
杨松凡为TAL教育集团开发了这个项目,该项目为500万中国学生提供辅导。
Scott Pelley:我们看一下在这里能看到什么。计算机说,“我很困惑”(我经常有这种感觉),当我笑的时候,计算机说“我很高兴”。这棒极了。
杨凡凡:没错。
机器注意到学生是集中注意力还是注意力涣散,以便为那些有困难或有天赋的学生挑选老师。
Scott Pelley:它可以判断孩子何时对数学感到兴奋?
李开复:是的。
Scott Pelley:或者另一个孩子对诗歌感到兴奋?
李开复:是的。
Scott Pelley:这些人工智能系统可以从农村孩子里挑选出天才吗?
李开复:将来是有可能的。它还可以创建学生档案,并了解学生在课程中感到困惑的地方。教师从而可以针对每个孩子因材施教。
人工智能将越来越多地取代重复性质工作。不仅仅是蓝领的工作,还有很多白领的范畴。
我们在这个公共的北京工作室感受到了李开复的个人热情。他将顶尖教师送到中国最贫困的学校。这位英语老师与1000英里外的一个名为Duh-Fang的村庄相连。
Duh-Fang的许多学生被称为“留守者”:他们的父母离开家乡去城里打工,他们和其它家人留守在家中。大多数“留守儿童”读完初中就辍学了。李开复指望AI为他们提供他小时候从台湾移民到美国时受到的教育机会。
李开复:当我到达田纳西州时,我的校长每次午餐都会教我英语。这样的关注是我在亚洲成长时从未感受过的。而且我觉得美国教室小,更鼓励个人思考,批判性思考。我觉得这是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情。
在李开复公司中大多数的工程师也受到过良好的交易,他们也是李开复在美国的校友,对中国也抱着同样的希冀。
Scott Pelley:你曾写道,硅谷的优势并不是它看起来那么强。这是什么意思呢?